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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第 1354 期 2022 年 8 月 19 日 星期五
2022年中秋节感怀
作者:吕顺
很少逛食品店,突然发现今年的月饼大量上 静的时候,母亲送奶奶回房睡觉了,我依偎着父亲, 有人的赞美。
市,噢,已经迎来了我在墨尔本的第25个中秋节。 静静地枕着他的呼吸,枕着他的宽肩膀地温暖,枕着
中秋夜晚的月亮,听着他开始讲故事。 中秋佳节或是全家、或是邀友、或是社团聚会
生命犹如摆渡,从此岸划向彼岸。如果只看到 赏月,无疑成了人们共同对月亮的心灵互动。
故乡与墨尔本的中秋节不同之处是寒冬与夏天,那决 岁月悠悠,儿时的中秋节无法复制,我曾给故
不是我们海外华人关于中秋节的认知。 乡许过一个愿望,等我老了一定回来,享受充满故乡 南半球的墨尔本也好,遥远的故乡也罢,举头
味道的中秋节。 望月,中秋节亲人团聚,己融入传统文化之中。
冬季的最后几天气温偶尔回升至18度附近,趁
着墨尔本中午阳光明媚,坐在费茨劳宜公园的长椅 故乡远远地吸着我,虽然因为疫情几年没有回 我的心情因中秋节将至变得滋润起来,虽然我
上,望着高耸的桉树,寻梦故乡中秋节的往事。 去,可我知道不管故乡变化多大,在我的心目中,儿 不擅长钢琴,我却很想弹唱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
时的记忆,就是刻在骨子里的甜美。只要爱还在,就 天。” 的诗句,虽然我只是绘画的欣赏者,我却很想
故乡院子里的老香椿树留在心里的记忆总是那 值得等待;只要爱还在,一切都会到来。 泼墨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,的画卷。
么清晰,中秋节的白天,我和母亲各有心事:我盼望
父亲把平时积攒的假期,中秋节返乡多住几天,想看 年年中秋,今又中秋。在南半球玉兰花结蕾的 如果说过去的中秋节有一种味道,那就是不断进
一下他挎着的背包里究竟会有几本我喜欢的小人书。 季节,迎来了东方古老传统的中秋佳节。 取,在奔波的路上为着填充对家人的几分牵挂去努力,
那时中秋团圆的味道何尝不是冷暖酸甜尽在其中。
母亲却是因为奶奶中风的药物所剩无几,随着 嫦娥奔月,给人留下奇异的幻想。“今人不见
父亲回家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。 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”在皎洁的月光中,因饱 如果说今年中秋节另有味道,那就是海外华人
含了中秋佳节游子对家乡的思念而凝重,因承接了千 在中秋节期间多了更多的寄托:一份明亮,几份纯
中秋节晚上的饭桌就摆在老香椿树下,父亲的 年文化蕴藏而深远。佳节依旧,却已是别有洞天。 净,但愿人间疫情好转,但愿减少战争的气氛。
筷子忽而不时的给奶奶的碗里夹菜,忽而又问起上月
给我留的几首唐宋诗词能不能熟记。 月亮可以说是一种怪物,忽圆忽缺,诸多变 阳光明媚总是胜过阴雨连绵,品尝中秋节的味
异,受它的呼唤潮起潮落,多端莫测。等到月亮渐渐 道,早已不是华人华侨一族的专属,愿天下充满爱,
饭后吃了一些便宜的应时水果,已经是夜深人 的圆了起来,它的形象也渐和善了,难怪能够得到所 是中秋节永远的主题。
维州女子帮助家族寻根 花费40年找到家族中国姓
一名维州女子花费了40年的时间寻找华裔丈夫家族的历
史,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了解到了自己真正的姓氏。希
瑟(Heather Ahpee)丈夫罗伯特的曾祖父(Robert)是一名
华人,在淘金热时期他的祖父来到了澳洲。希瑟表示:“我们
姓Ahpee,但这甚至不是一个正宗的中国姓氏。这甚至不是我
丈夫的姓氏,这是他的本名,意为和平。上个世纪70年代末的
时候我们就希望找到答案,但不幸的是,罗伯特的父亲已经去
世了。”这对夫妇试图联系家里的其他亲戚,但都无疾而终。
1999年,通过在金山中华历史文化纪念馆(Ararat's
Gum San Chinese Heritage Centre)的工作,希瑟重新
开始了追溯族谱的计划。这座华人纪念馆展出了许多在淘金
热时期抵达的中国移民后代家庭的生活细节。希瑟找到的唯
一书面记录是曾祖父一家在1875年的婚姻记录,当时曾祖
父并不识字,因此只是简单地用十字符号标记了自己的名
字,这件事情又陷入了瓶颈。
字,也知道了血缘始发地小山村的名字。她表示,自己的寻 差异。库奇曼博士表示,最简单的例子就是mā,má,
2019年,一个偶然的发现为这个华裔后代家族的寻根 根之旅到此结束了,更多的探索或许会由家族的后辈继续进 mǎ,mà。她说:“如果你用英文来书写那就是ma,但在
计划带来了新的一丝亮光。Avoca and District Landcare 行。 中文中这四种音调意味着的是四种不同的意思。当时的中国
group准备修建一个高速公路休息站,此处土地是一个家庭 人初来澳洲,不能用英文或者罗马字母来书写名字,因此记
捐赠的,他们在土地上发现了一块刻着中文的石板墓碑。据 历史学家兼馆长库奇曼对于追溯19世纪的中国家谱的 录在案的都是近似的名字。”
悉,这恰好是罗伯特曾祖父家族所有的一家肉店的所在地。 个中艰辛她表示,在澳洲许多记录是不完整的,并且笔迹风
希瑟表示,虽然这里的建筑已经不复存在了,但墓碑在混凝 格也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,有些字母看起来模棱两可,比如 库奇曼还表示,汉语中的方言成为了许多华裔寻根路
土下保存完好。在对碑文进行翻译后发现,曾祖父的中文名 S和T就很容易混淆。 上的另一重障碍。许多人的昵称会代替其本名在无意之间被
为龚培(Gong Pei,音译)。 记录下来。库奇曼举例表示,有些人会在名字前加一个
作为拉筹伯大学的兼职高级研究员,她表示,文化和 ‘阿’字来增加亲近感,比如阿林或者阿谭,这在广东人之
但遗憾的是,希瑟的丈夫此时已经离开了人世。希瑟 语言的差异增加了追溯中国血统的另一层复杂性。一个问题 间很常见。她说:“在用中文记录的时候,人们不会把
表示:“如果他知道这件事,一定会非常高兴的。”现在, 是,中文一般是姓氏在前,这意味着记录下来的姓和名有可 ‘阿’这个字写上去,但在澳洲这可能就会被写进官方记录
希瑟得知了自己的姓氏为“江”,找到了丈夫曾祖父的名 能是翻转的。此外,汉语是有音调的,用英文书写就会出现 当中,经过几代人的传承,这可能就被纳入了姓氏当中。”